井戸林檎

[靖苏无差][翻译]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

Summary:萧景琰是个蠢货,如果他能让林殊把话说完就好了。

Notes:假设靖王在金殿对峙之后没有去静妃娘娘的芷萝宫,而是去了苏宅。

作者:Lofter主页

授权翻译:井户林檎

全篇都是随性的意译,没有beta,错误都是我的。Lofter上没有斜体,原文斜体用粗体表示。

相当有意思的一篇小短文,看到最后挺乐呵的

2022补充:很抱歉由于Lofter文章不能含有AO3外链,不得已删掉了原文链接,想看英文版的各位麻烦自行在站内搜索原作者的ID:Sychronergy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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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没一个人说话。

蒙挚至少数到小殊往靖王那边看了十六次,再之后他就没数了,反正也肯定数漏了。至于靖王,他倒是一次都没看梅长苏。靖王遣了人去向霓凰与列战英报平安,除此之外他就没跟其他人说过话。

马车终于停在了苏宅,梅长苏下车,靖王打破了宁静。“豫州刺史朱芳志,品行端正,兢兢业业,我欲举荐他为地方都督。”

蒙挚花了几秒种理解这句话,差点把它当成某个不需要他发表专业军事见解的普通政务。和以往相比,梅长苏看起来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。那人疑惑地看了萧景琰一眼,吐出一个字,“哦。”

“我的属下已经在严密监控现任都督,虽不能坐实他真的受贿,但此人贪婪无度,玩忽职守。还有传闻说这个将军傲慢无比,我期望朱志芳能胜任——”靖王停下了,终于注意到梅长苏的表情比蒙挚还无动于衷。

靖王嗔问:“苏先生,你在听吗?”

这下,蒙挚懵逼地眨了眨眼,准备插话。确实,他是很容易被蒙骗,但他确信现如今靖王该知道梅长苏的身份了吧。所以究竟是为何萧景琰不冲他最好的朋友微笑,再来个拥抱?如果蒙挚与他最好的朋友阔别了十三年,他就会这么做。但在他开口之前,梅长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,于是蒙挚闭上嘴。

“景琰,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”梅长苏问。

“过去的五分钟里我难道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?”靖王皱眉。他做了一个深呼吸,颔首,“若是您的身体不允许您集中精力,我理解。苏先生,这样的话,本王就不打扰了。”

蒙挚挠了挠头,他真的已经讲了五分钟?

“景琰,”梅长苏说。

“你这样称呼你的主君真的合适吗?苏先生,你的礼仪到今天为止还无可挑剔,发生了什么?”靖王严厉地说。

蒙挚生气了。

这股气愤就要喷涌而出,又让这个大个子沮丧起来。他向前一步,手不自觉地落到剑上,虽然他永远都不会对小殊或是靖王拔剑相向。靖王没有权利这么对梅长苏说话,即便他还没意识到梅长苏是谁。

梅长苏朝他射来的冰冷视线足以冻僵一头猛虎。

好咯,蒙挚想,退回一步。

“景琰,你在生我气?”梅长苏问。

“不,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?今日在庭上你的见解助我良多,苏先生。”

梅长苏闭眼,抿紧双唇。他对景琰的古怪言行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,“我知道你重情重义,景琰,但你必须看到一幅更宏大的图景——”

“这场对话开始不知所云了,”靖王打断他。他抚平礼服上不存在的褶皱,正了正腰间的玉佩。接着,他开始整理袖子,“我们为什么不回到更重要的议题上,譬如豫州都督的事?”

“萧景琰,你让我说完!”梅长苏呵道。他又盯着萧景琰,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情。“我们有更宏伟的目标——”

靖王再次打断他,“城里最大的图景在我父皇的书房里,苏先生有意观摩吗?”

蒙挚现在是完全懵逼了。他的嘴牢牢闭着,握紧双拳以防自己忍不住拔剑或者是介入这对争吵的挚友之间。他不能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,这场对话完全说不通,但他知道小殊不想他介入,而军人的天职就是奉命。

“萧景琰!你有个水牛的绰号不代表你的脑子也要和水牛一样!”梅长苏吼道。他的声音回荡在这条空荡荡的街上,穿透苏宅的大门,把飞流引了过来。少年飞落到蒙挚身边,后者马上抓住他的手臂,以防他攻击任何一人。

“如果聪明才智是用来欺骗朋友和利用他人,我宁愿没有。”萧景琰说。

“我相信你肯定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。”梅长苏针锋相对。

他们两个怒目而视,谁也不肯退让。

飞流看着蒙挚,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将军不让他打那个欺负他苏哥哥的坏人。蒙挚回想起他前几天刚学到的一个新词,似乎是用来描述这个场景的,他骄傲地开口,向焦躁的飞流解释,“他们在打情骂俏。”

两道愤怒的视线立即射向他。

他又说错话了,是不是?

飞流转头,从苏哥哥看向靖王,又看向蒙挚,最后把视线投向了附近一棵树上的果子。

“我刚想起军队里有件非常要紧的事需要我在场。”蒙挚结结巴巴地说,疾步后退。他拉了不情不愿的飞流一起,心里暗自表扬自己对情况判断的迅速反应。下次穆青小王爷再教他新词的时候,他最好还是问清楚了再说。

蒙挚带飞流离开后,梅长苏再度开口说话。他望进景琰眼里,看对方敢不敢再打断他。没再等一秒,他便充满敌意地说:“七万冤魂被他们以命相护的东西残忍背叛了!你对我而言很重要,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重要,但我不能将我们的友谊置于七万人的性命之上,那其中包括我的全家,还有你那无辜的被判谋逆的皇长兄!”

“因为我就是那种人,对吗,苏先生?一个不会支持你的目标,一个不如你那般渴求正义的人?”萧景琰说。他的语调不可控制地扬高,眼里是未落下的泪水。“苍天不许我翻案!祁王兄是我最亲的哥哥,而你,”萧景琰停下,纠正他自己,“林殊是我最好的朋友!”

他不愿把面前这人认作小殊。小殊是他最好的朋友,小殊会尊重他。小殊才不会把他当作一个卒子,将其他人看做棋子。小殊不会千方百计地欺他瞒他,还教其他所有人也欺他瞒他。小殊不会不让景琰分担他的重负并与他并肩作战。他们是朋友,青梅竹马,也是共犯。他们是一切。

“那不是重点!”梅长苏说。

“当然不是,”萧景琰说,他的声音冷酷而浸满愤怒和苦涩。“重点是,我挡了你的路。”

“不,”梅长苏在他能制止自己之前就说了出来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好吧,大概是我不愿在这点上赌。你必须得理解,这个任务令人却步,难比登天。我不想在你是否能控制住你的情绪上打赌。”

不管怎么说,萧景琰还是脸红了。他确实在雪门进谏那次失控了,但那也不全是他的错,对吧?如果他知道那是林殊在告诉他要相信他、要等,他就不会那样了。那个时候,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这个狡猾的谋士与林殊——那个将他与十三年前的那件事联系起来的人——之间做选择。

他萧景琰怎么可能选梅长苏而不选林殊?

“这就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是谁?”萧景琰问。他惨兮兮地又补了一句,“所有人都知道,除了我。我就是那样不可靠。”

梅长苏又叹了口气,这次是气的。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就因为这个,景琰才那么生气?就因为他没告诉他自己其实还活着而且还回来了?他在那个小小的微笑到达唇边前咽了下去,他的怒气逐渐消散,萧景琰现在肯定还在愠怒中,他哪里敢说太子你正撅着嘴呢。

“自我进京以来,我没告诉过任何人。”梅长苏平静地说,指出这个简单的事实:“所有人都是自己发现的,怎么你发现不了倒成了我的错了?”

景琰僵住了,怀疑动摇着他的怒气,“……包括我母亲?”

“她在读了那本《翔地记》后就猜到了。”梅长苏说。

他在景琰将视线转向别处,好像突然发现墙上的某点非常有意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。鉴于那本游记被还回来的时候的状态,可以看出景琰一定是非常仔细地检查过了那本书,结果没发现任何蹊跷。萧景琰僵硬地站着,双手在背后握成拳。他困惑地皱眉,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是在生气,继续指控。

“但这还是不对,”他固执地说。

“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,”梅长苏轻声说,“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儿,为了纠正它。”

景琰沉默了几分钟,终于对上他的眼。梅长苏静静地注视着他,想要通过双眼向他传达真诚与说服。终于,景琰笑了,看向别处。

“我同你一道,小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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